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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在2013年的5月15日歷經摘除左腎臟手術後的一大段時間,明顯體力上出現了障礙,突然的起床無法即時站起來、大步邁出就幾乎撲倒,必須趕緊扶助牆壁或欄杆,往往興致勃勃的聊天,講沒兩句就累了,我才感受什麼是做為病人的虛弱,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把玩到支登山手仗,原本累贅的棍棍棒棒,撐著它走路感覺特別平穩,能增進信心的移動腳步。這就是大病初癒、氣虛體弱,直覺應該正視這個問題,調養恢復以防萬一身體又得面臨什麼劫難;四處請教朋友搜集資訊,很幸運的有找到一位有名的中醫師,恰剛好又是腎科權威的老中醫。

    當時遭遇無可選擇的摘除器官手術,緊接擔心轉移的風險,每一種討厭的情節發生時,都會那麼的令人無助;計算著萬一發生移轉的存活率,醫生說遠端轉移的存活率2年約有50%,1:1還算公平,只要有存活率,就算是百分之一也值得去努力。坦白說:如果讓我可以有選擇,最好不是要被摘除或切除身體的器官!西醫的對應式醫療,可被預估的每個狀況,就依循著既定流程與處置方式在進行著,如此、冷冽西醫治療的空檔,反倒成消極的等待,中醫的調理適巧能在這時候增加積極的戰力。

    老中醫師的門診天天爆滿,為公平起見,只每天看診前兩小時前開放現場排隊掛號,我照規定的上限提早2小時到,早已排到了隔壁騎樓,最後掛到了36號,下午4點多才看到診,真不知道如果提早一個鐘頭來掛號的人,是否還能看到醫生。似乎老中醫身體也不大好,半坐半斜躺著,身邊圍著三位年輕人,應該是他親自傳授的弟子,長型小小的診間,除了看診桌以外,只在對角放了一張一人份的小看診床,還有一位資深的護士,幫忙書寫病人的症狀及病歷,她絕對是一位很得力的資深助手,很默契體貼的幫老中醫師及時提供需求的物品。

    進到診間打個招呼,四週非常安靜,坐好就定位,先伸出左手把脈再換右手,老中醫師開口說話:你應該有高血壓的問題,胃也不太好,還有你的腎臟有曾經去看過西醫嗎?神準的、我的血壓一直有偏高的問題,有持續在吃藥控制中;於是、把從四月份發現腫瘤,並緊接著切除….等等來找他的目的講了一遍。老中醫師說:在腎藏那麼大的腫瘤,在中醫來講很難有完整的控制,使用手術切除是對的,但需要馬上做好三方面的照顧,一、身體會長癌,表示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它,往後須要長期的調養及改變生活方式,否則轉移是有可能,癌細胞還是會長。二、身強則氣盛,在中醫的理論來講,手術破壞了部份的經脈,致氣血不通暢,這亦須要靠外在的調理恢復。三、剩下的那一顆腎,須要減輕它的工作,好好的使用它。

    到底是因為老中醫師的醫術高明,才能讓門診的速度不至於太滯礙,既然他很讓人驚訝的,僅介由把脈就能深入病情,我大膽不修飾的問:腎臟癌有科學統計的存活率,我想知道我還能活多久?老醫師再跟我要了右手,閉著眼睛撫著手腕上下感受脈象:”你不會死”, 存活率是針對治療不成功的統計,活過三年五年後,病人也不是還那麼配合統計的。

    離開診間,雖然醫師的話不是講得那麼直白,但我感受到希望感受到可能性,眼前一片明亮,心情異常輕鬆,先出去路旁大大的呼吸幾口新鮮空氣,再回到掛號的地方,領取一個星期的中藥,裡頭包含有科學中藥的調配藥粉,及每天早晚各一包的水藥,每包大約在150cc左右吧,雖然說是方便包裝的水藥,但是醫師規定服用時得是溫熱的,從保存的冰箱取出,先第一次熱水讓它回到常溫,再換水使它變溫熱,如果在辦公室處理加熱也是小麻煩,而且實在不好喝,2口喝不完,分成數小口又太煎熬,常常使我嗆到後又滴到衣服,藥漬非常的難洗。

    因為水藥保存上的問題,每次最多只能領一星期的數量,還好、如果不需要給醫生看,只要跟櫃台說明是來拿藥的,因為是自費的關係(其實我非常不解,為什麼好醫師都沒健保;是健保局的官僚抵制了身懷濟世絕技的好醫生?還是他們診所生意太好,不想被健保約制價格?),說明是來拿藥的,報給護士病歷資料,不需要掛號,繳費後等叫名取藥。如此乖乖的服用了一個多月,一方面我也懶得再去排隊等好幾個小時看診,直到第一次的CT追蹤複檢出肺部的轉移,決定要再動一次胸腔鏡的手術。我絕對相信中醫理論,效果總會在潛移默化中產生,因為它的速度以我的狀況來說,目前是緩不濟急的;開始調整方向,如何要讓下一個手術後,身體能快速的恢復過來,我必須停止一切外來的干預,服用中草藥也是一種干預,於是開始每天吃好睡飽,補充足量的維他命,像即將上場的拳擊手,準備面對下一場比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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